上回说到康大头因牌桌上赌博缺钱,匆忙回家去取,可家中并无分文,于是将自己从坟墓中挖到的几件宝物带去作为赌资。康大头急匆匆地来到牌桌前,看到一群人依旧围观在那里,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。大伙看到康大头来,纷纷为他让道。陈大炮见此,满脸诧异,三人又惊又喜地打量着他。惊的是康大头哪找来的钱,喜的是不管他找来再多的钱也是白赠予他们。
“老实说,我没有找到那么多钱。”康大头气喘吁吁的坐在位子上,把自己的牌又看了看,发现纸牌还是原来的三个老K。
“没钱你来干什么?规矩你是懂的,那么多的朋友在这里,你耍赖不成?”对面两人当着围观人大声说。
“带了几样东西,比桌子上的钱更值钱。你们看可以不?”说着,康大头把玉梳子拿出来,放在钱堆上。所有人的眼光全部聚焦上来,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没人说的上来。
“我看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吧?”对方捡起来看了看,又蔑视地扔了回去。
“再看看这些呢?”康大头又把几串项链掏出来放在桌上。
“也不咋地,你都在哪地摊上买的,乱七八糟的,没钱我们可收场子了。没空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,老婆还在被窝等着呢。”两人非常不耐烦,准备收钱走人。
“不急,不急!那几样东西你们不识货就罢了,我这还有一样东西,你们不识货,周围的朋友肯定识货。”说着,他把那枚金戒指摸出来,放在桌子上,只见好大一枚戒指,衬着灯光闪闪发亮,戒指周围雕刻着一只凤凰,摆晃戒指,凤凰的翅膀折出的光线上下摆动,犹如正在腾飞一般,周围的人都看傻了,哪见过这些。解放后金银首饰在农村非常罕见,了不起的就是家里私藏了几个袁大头。茶铺老板忍不住走过来,故意装作自己见过世面,拿起来哈了哈气,擦了擦,反反复复看了好一会,说:“这东西错不了,光论黄金的价格也值这个赌注,况且这个工艺,那个漂亮呀,是绰绰有余了。”康大头抢了过来,丢到做桌子上。
“开牌来看!”
这赌局着本来就是给他下的套,开与不开都是输,结果可想而知。
康大头傻乎乎地看着对方翻开的三个A,一言不发,失落得差点大小便失禁。周围有的人议论着赌局的精彩,有的人羡慕着赢钱人,有的还在诧异那枚戒指,但绝对没有人对康大头产生丝毫怜悯。赌场如战场,胜者英雄败者寇,就这样,所有人都簇拥着英雄哄笑而去。
康大头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,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来,最后摇摇晃晃地迈出茶馆,回到家里。此刻,隔房的鸡已经开始打鸣,怕被家里的老太婆发现,他悄悄地溜进屋里睡去。一醒来已是下午4点过,肚子咕咕直响,跑到厨房找吃的,什么也没有。想到茶铺买,包里又无分文。思前想后,他决定再走一趟坟场。
二到坟场,康大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,从邻居家死缠烂打地借来一个手电筒,找来一个能装下两个人的麻袋,心想着能装满一麻袋金子回去。他身着一身漆黑的衣服,手拿铁锹和锄头,趁着天色刚暗,便迫不及待地溜到那座坟旁。周围一切都和原先别无两样,看来此宝地尚未被他人发现,心中大为欢心,乐滋滋地躺在旁边睡去,待夜深人静的时开始挖掘。
睡在墓地的人是不需要闹钟的,半夜的寒气会把人冻醒。康大头起来四周看看,没有动静,非常满意地取来锄头,开始挖土。面上那层新覆盖的泥土很快就被挖去,心想金条、银锭,康大头嘴角露出笑容,没有一丁点的疲倦和恐惧。可这种喜悦并没有为此多久,在原来挖到宝贝的地方一直下挖约到1米来深时,也未曾发现任何东西。康大头心想:“莫非是找错位置了?”又左右走了几步测量测量位置。“不对呀,就是这里,怎么会没有呢?”他越想越晦气,一锄头向坑里砸去,听到“嘭”的一声空响。
“什么东西?听起来像是木门板发出的声音,棺材?对对对,棺材!”
康大头自言自语地跳进坑里,兴奋地刨起土。不一会功夫,果然一个棺材呈现眼前,康大头迫不及待地打开棺材,若隐若现地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,被布遮盖着。他犹豫了好一会儿,不知道如何下手。他虽然不惧怕死人,也不相信鬼魂,但如果看到尸体腐败的样子,也会恶心。他用了两分钟稳定心神,还是鼓起勇气在死人周围摸了起来,摸来摸去,并未发现一件陪葬品。
“棺材外面有金银首饰,棺材内居然没有,好生奇怪,莫非是被人盗过,可棺材完好无损,并未发现盗过的痕迹,或者是金银细软都在死人身上未可。”
康大头擦去头上的汗珠,为了钱财,再一次鼓足勇气将手伸向死人,仔细摸寻起来。隔着遮布,从头摸到尾,没有东西。再摸一次,依旧没有。他再次摸到尸体胸部位置时,发现胸部高高凸起。心中惊叹:“女的,居然是女的,是呀,女性才有胸部。”
想到这,康大头猛地跳出坑外,吓个半死,“死人怎么还有胸部?”他没有顾忌锄头、铁锹,拔腿便跑,跑出几十米,往后一看,没有东西跟来,才止住脚步。
“他妈的,怎么那么晦气,难道是干尸不成?不要吓我,我可不是故意的。“说着跪在地上磕头,以表示对死者歉意。
康大头打算就这样回去,可是心中有些不服,辛苦半夜什么也没有得着。出于好奇,他壮着胆子,捏了个石头战战兢兢地又回到墓前,找来手电筒仔细照着,死尸依旧躺在那里。看来并没有什么可怕,康大头为了证实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,爬在坑的边缘,再次触摸死尸的胸部,并用力地按了按,“天啦,居然有弹性!”这太奇怪了。
好奇心早已冲破恐惧,康大头激动地掀开并抽掉死尸上的遮布,电筒照去一看,乌黑细长的头发散盖脸庞,一个貌若天仙般的的女子呈现眼前,脸上红润而有光泽。再往下看,穿着古代的服饰,什么朝代的衣服,康大头当然不懂,总之,看上去如同睡着的美人一般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用力地擦了擦,再看,一点不假,的确是个美人躺在眼前。他用手摸了摸死尸的脸,虽然没有温度,但也未曾感到冰凉,没有呼吸,没有心跳。
康大头用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,非常痛,看来不是做梦。“坟场的女尸居然和活人一样躺在地下,究竟是怎么个原因?”他坐下想了想,“管它的,天就快亮了,赶紧埋了走人。”刚准备填土回坑,又想到:“昨天赌牌输个精光,现在挖坟一个铜钱都没有找到,熟话说,贼走不空,既然挖了个美女出来,何不带回家中?”
院子的鸡已经开始打鸣,康大头自知不能在此久留,慌忙地把死尸搬出坑外,用口袋装着,趁夜色扛了回去。